青年嘲笑中国老头倒拿报纸,辜鸿铭:英文就26个字母,正看没意思
播报文章

来自重庆


    辜鸿铭

    窗外繁花似锦,窗内人声嘈杂。

    一个头戴黑缎子、红帽沿的瓜皮帽的老头大摇大摆地朝着北大文学院的教室走来了。

    他刚站上讲台,就引得一阵哄堂大笑。

    满屋子的青年才俊情不自禁地开始对他指指点点、品头论足。

    毕竟,他那副模样与北大的其他教授太迥异了。

    都已经是民国六年了,他的脑袋上还拖着一条编得整整齐齐、刷得油亮的大辫子。

    老头子自然知道同学们在笑什么。

    他先是咳了一声,然后极其严肃地说道:

    “我自然知道你们为何发笑。你们笑我无非是因为我的辫子。我的辫子是有形的,可以随时剪掉,而诸位同学脑袋里的辫子,便没那么容易剪掉了”。

    生活照

    此言一出,整个教室里静了下来,变得鸦雀无声。

    大家开始细致的打量这个老头,目不转睛的盯着他,甚至开始赞叹他。

    ”他的确称得上,辩士无双的东南西北人”。

    这个老头就是骂了外国人,还让外国人给他点赞的一代国学大师辜鸿铭。

    1917年蔡元培执掌北大,对北大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。

    他不仅聘请了陈独秀为北大文学院的文科学长,还邀请了胡适等锐意进取的青年才俊。

    然而他在用人上是不拘一格的。

    就连被时人们称之为“怪杰”,甚至讽刺为“满清余孽”的辜鸿铭,他也是极尽礼遇的,把他请进了北大的红楼里。

    蔡元培

    他说:“我请辜鸿铭,则因为他是一个学者、智者和贤者,而绝不是一个物议飞腾的怪物”。

    事实上也是如此。

    在当时的学者文人堆里,对欧洲文学所了解的,无出辜鸿铭之右者。

    1867年,刚满十岁的辜鸿铭被义父义母从马来半岛的槟榔屿接到了英国。开始了他14年的异国他乡的求学之旅。

    辜鸿铭极具语言天赋,而且有过目不忘之能。从英国到德国,他先后掌握了九国语言,拿到了十三个博士学位。

    蔡元培留学欧洲的时候,辜鸿铭在欧洲已经是声名显赫的人物。林语堂赴莱比锡大学求学的时候,辜鸿铭的作品已经是校方指定的必读书目。

    蔡元培说他是个学者,自然是当之无愧。

    北大红楼

    而称赞他是一个智者,也并非空穴来风。蔡元培自然知晓,他的幽默趣事早已传遍了欧洲大地,被这自认为“文明人”的欧洲人津津乐道。

    辜鸿铭个子不高,身形也有些消瘦,再加上脑袋上梳着一个小辫子,怎么看都像极了欧洲人眼里的大清子民。

    那一天,他坐上了伦敦街头的有轨电车准备外出。坐在座位上的他,闲来无事便翻阅起了一张《泰晤士报》。

    车上的几个英国年轻人,见他长着一副华人的面孔,又是一个人在坐车,便用英文嘲弄起了他。

    意思是在嘲笑他能不能看懂英文,要是看不懂就别装样子。

    辜鸿铭本就是个极其幽默的人。

    北大教授

    听见那几个年轻人是在讽刺他,他嘴角微微一笑,把报纸倒了过来端在手里,看的是津津有味。

    那几个英国人看见辜鸿铭这一举动,更加断定辜鸿铭看不懂英文。

    于是,更加的狂妄起来。说话的声音更大了,轻蔑的笑声传遍了整个车厢。

    就在几个英国人指着他哈哈大笑的时候,辜鸿铭张嘴说话了,他用极其地道的伦敦英语说,“英文只有26个字母,太简单了。这报纸正着看没意思,还是倒着看更有感觉”。

    那几个英国人哑口无言了,木呆呆地看着辜鸿铭。

    电车刚停下来,就一股脑地跑下车去了。

    辜鸿铭的祖辈在槟榔屿经营多年,但却从来没有忘记自己是华人的身份。

    蔡元培西装照

    就在辜鸿铭登上去往英国的游轮时,父亲曾深情地对他说,“无论走到哪里,你都要记住,你是一个中国人”。这句话深深地印在了辜鸿铭的脑海中。

    在德国求学时,他的房东是一个德国妇女。

    每到亲人忌日的时候,房东太太总是抹着眼泪把手里的花放在亲人的墓碑前。

    而每到中国人的传统节日,辜鸿铭总是朝着东方的方向摆上祭品、点上香炉。然后,恭恭敬敬地磕一个头,以示对家人和故土的思念。

    这个德国妇女觉得好笑。觉得辜鸿铭是在搞一些毫无意义的形式主义。她实在忍不住了。

    “你的祖先什么时候,才能吃到你的供品?”

    陈独秀

    那个德国人一手掐着腰,倚靠在门框上,满是嘲笑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辜鸿铭。

    辜鸿铭没有说话,他规规矩矩地磕了一个头,然后站了起来。

    他笑着走到房东太太的面前,看着眼前的这个德国人。然后,很是谦逊地向房东太太打了个招呼。

    他好像是在认真地思考房东的问题。很有诚意地对她说,“一定是你的亲人,在闻到你的鲜花香味之前”。

    这一句话竟然怼得房东太太哑口无言。一种羞愧难当的愠色浮现在她的脸上。她瞥了辜鸿铭一眼,气冲冲地转身而去。

    同样是在德国,只不过是场景换了一个地方。

    那是在一列火车上,辜鸿铭的对面坐着三个年轻的德国人。看着眼前的这个中国人,他们挤眉弄眼,对辜鸿铭是指指点点。

    东南西北人

    大概他们是觉得辜鸿铭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。

    辜鸿铭最看不惯的就是欧洲人这一副趾高气扬、又毫无见识的模样。

    他还是老样子,从桌子上抄起了一份德国的报纸,然后倒着看了起来。这三个人的情绪更加高涨了,在那边手舞足蹈地嘲笑起了辜鸿铭。

    或许是读的书太少了,或许是太过于年轻气盛。他们竟不知道中国有一句俗语叫,“乐极生悲”。

    就在那三个德国人笑得前仰后合的时候,辜鸿铭旁若无人地用德文,自言自语了起来。

    “这德文太过于简单了,还是倒着看有意思”。说完这句话,他还特意地看了一眼对面的德国人。德国人有些惊讶了,辜鸿铭的兴致也来了。

    红楼一角

    “报纸这东西太简单了,别说普通的德文,就连歌德的《浮士德》我也是倒背如流”。

    话音刚落,辜鸿铭就操着一口纯正的德文背起了《浮士德》。对面的德国人慌乱了,他们完全没有料到眼前的这个小个子的中国人,竟然如此的厉害。

    周围的人把眼光都投到了辜鸿铭的身上。一种尴尬的氛围渲染在了三个德国年轻人的身旁。

    他们好像无地自容了,灰溜溜地离开了座位,逃往了其他车厢。

    这样的故事,在辜鸿铭身上有着太多太多了。他总是习惯于用自己的幽默和智慧,让那些试图让自己尴尬的人更加的尴尬。

    对于这些故事,北大的学子或许是有些耳闻的,但他们真正知道“辜鸿铭”这三个字,大概还是源于辜鸿铭那关于“一夫多妻制”的语惊四座。

    林语堂

    胜友如云,高朋满座,斛光交错,杯盘狼藉。

    那是在一场聚会上,辜鸿铭怡然自得的坐在座位上,端着他那只烟袋锅子抽起了烟。他的两边坐满了来自异国他乡的外国人,好像在那里闲谈着什么。

    满桌子的人都在来言去语地交流着以示交好。唯独辜鸿铭坐在那里一言不发。

    这其中有一人对辜鸿铭是早有耳闻的。见他这一副清高的模样,心中自然是有些不悦。辜鸿铭好辩,他便在思索着想给辜鸿铭出一个难题,好羞辱他一番。

    思来想去,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地方。一个在旧中国传承了数千年,却为外国人所不齿的陋俗。

    “文明的国家都是一夫一妻制,你们中国却是一夫多妻制。这是对女性的不公平。您是留过学的,听说您自己也有小妾。辜先生如何看待这个问题?”

    青年蔡元培

    刚才的谈笑风生戛然而止,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辜鸿铭的身上。那个外国人也在窃窃自喜,好像很满意自己提出的这个难题。

    辜鸿铭把手中端着的烟杆慢慢的入进了嘴里,深深的吸了一口。他看了看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的外国人,然后轻蔑的哼了一声。

    他指了指桌子上的茶壶:

    “一个茶壶配四个茶碗,这是自然的。你见过一个茶碗配四个茶壶吗?”辜鸿铭又哼了一声,再一次把烟杆子送进了嘴里。

    刹那间,整个宴席上变得鸦雀无声。在场的所有人都张着嘴看着辜鸿铭。

    茶壶

    那个提问题的外国人,竟然在那一瞬间脸红了,默默的低下了头,便不再作声。时间在那一刻好像凝滞了。过了好一会儿,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话,这才打破了那一瞬间的尴尬。

    辜鸿铭的这一回答好像挑不出任何的毛病,单从这句话似乎找不到任何的破绽。

    这一番言论很快就被舆论传开来了。一位倡导美国妇女运动的美国人听不下去了。他竟然气冲冲的找到了辜鸿铭的家门上,想着与辜鸿铭好好的理论一番。

    辜鸿铭敞开大门,把他迎进了自己的家里。那个美国人指着辜鸿铭的鼻子大骂,“你这种言论是无耻的,这是对女性的不尊重”。

    胡适

    美国人在那里指指点点,辜鸿铭却一句话都没有说。

    “这大概就是自认为文明的西方人,毫无半点的心胸雅量。除了胡搅蛮缠、用武力胁迫别人以外,大概也没有别的本事了”。

    直到那个美国人骂不动了,气也消的差不多了,瘫倒在椅子上。

    辜鸿铭笑着向他说了一番话,“你们美国人的汽车有四个轮子,为什么只配一个打气筒?按照你们的理论,四个轮子是不是该配四个打气筒?可我怎么就没见过呢”。

    这一句话便把那个美国人给问懵了,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辜鸿铭的问题,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。

    辜鸿铭似乎开始执着于这个问题,还鼓吹起了“一夫多妻制”。

    辜鸿铭和两位妻子

    实际上,他本人也是这么做的。在有了妻子淑姑之后,他还续取了一个叫吉田贞子的日本小妾。

    谁也说不出辜鸿铭是真的喜欢,还是标新立异。他对小脚女人也有着一番钟爱。他的妻子淑姑便是一个裹过小脚的女人。

    辜鸿铭“爱莲”的癖好,更是轰动一时。这莲便是“三寸金莲”,也就是女人的小脚。

    他精通欧洲文学,对国学也有一番心得,常常写一些文章作品。然而再有才华的人,在行文琢磨的时候,也有才思枯竭的时候。

    每到难以行笔的时候,他总是呼喊着淑姑的名字。

    这时候,淑姑便会来到他的房中,坐在辜鸿铭的身旁。

    辜鸿铭和泰戈尔

    她脱下鞋,把脚放在辜鸿铭的怀里。辜鸿铭把玩着淑姑的小脚,就如同陷入浩瀚无边的书海中。在那一刻,他总能够找到创作的灵感,如同才思泉涌一般。

    至于灵感的来源,诙谐幽默的辜鸿铭,竟然归咎于小脚的臭。

    “女人之美,美在小脚,小脚之妙,妙在其臭。食品中有臭豆腐和臭蛋等,这种风味才勉强可与小脚比拟”。

    如此看来,他真的喜欢小脚吗?可能也不尽然,大概只是一种癖好而已。

    自古才子皆风流,辜鸿铭自然也不免于此,更何况他还乐在其中。“一夫多妻”便是他最会享受的生活。

    爱淑姑,也爱吉田贞子。吉田贞子去世之后,辜鸿铭黯然神伤,终日抑郁苦闷。直到年迈的他又娶了碧云霞之后,才得聊以慰藉。重新躺进了温柔乡里。

    画像

    在当时那个年代,批评辜鸿铭的又何止只有西方人。就连那些学过西学的中国人,也难见容于他。

    辜鸿铭就像一个离经叛道的书虫,活在自己畅想的世界。

    他也曾向外界解释过他为什么推崇“一夫多妻”,试图为自己正明,可谁又愿意听呢?

    多年留学欧洲的经验,让他厌倦了西方自以为是的文明,也看透了西方世界的那种虚伪。

    一个身着西装革履的西方绅士,开着一辆洗的一尘不染的汽车。车停在一个路口上,或是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子上车了,或是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下车了。第二天,同一个路口上发生了同一样的事。

    辜鸿铭像

    孰不知,这些看似绅士的金发碧眼的外国人,在他的家里还有一位为他操劳着的妻子。

    而这位上车或者是下车的女子,只不过是这个人的情妇而已。在供其消遣了一夜之后,又被推回到了马路上。

    这便是辜鸿铭眼里的欧洲人。

    他在文章里说,这便是欧洲人的道德。相比于中国人而言,欧洲人不仅是自私的,而且是懦弱的。

    中国的男人要比他们大方的多。小妾是他们娶回家的。是光明正大的,也是光明磊落的。相比于那些被推下车的欧美女子,那些中国人的小妾要比她们幸福的多。

    老照片

    然而辜鸿铭的这种理论,就像是一种荒谬,每人愿意去思考。

    五四运动爆发之后,辜鸿铭这位自诩为“中国文化的卫道士”被赶出了北大。

    但他依旧不改往日的风采,还是对这个世界嬉笑怒骂着。

    他翻译的《四书五经》为欧洲世界了解中国文化,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,他的文化在欧美盛行。欧美人把它视作为典范,就连日本人也把他当做了中国伟大的学者。

    英国著名文学家毛姆来华旅游的时候,也要趁机去见上辜鸿铭一面。

    辜鸿铭与毛姆聊了许久。在临行之际,他还为毛姆写了两首诗。

    毛姆

    然而,当毛姆问辜鸿铭这两首诗的意思时,辜鸿铭却说,“你还是不知道的好”。

    后来毛姆才搞明白,那是辜鸿铭两首写妓女的诗,搞得毛姆哭笑不得。

   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,骂骂咧咧了一辈子。至于他的“茶壶理论”,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一种偷换概念的方式。

    也许他不被那个时代所接受,但他却在用一己之力捍卫着中国的文化。

    正如当年他对张之洞说的一段话,“欧美主富强,桀外者也,中国重礼教,修内者也。言一时之强盛似优于中国,而图长治久安,则中国之道盛矣美矣!”

    如今看来,却也是如此。他只不过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活着。

    张之洞

    以上内容(包括图片及视频)为创作者平台"快传号"用户上传并发布,本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服务
    分享至:
    退出全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