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五大经典形象
在笔者眼中,《我的团长我的团》的中有五大经典形象:烦啦的腿,死啦的嘴,迷龙的秧歌,南天门的水,却都比不上不辣哥一声“王八盖子”,让人笑中有泪。
当然,这仅是笔者的个人见解,毕竟“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”。阿译甩头,董刀冷目等也都属于经典。只不过是个人理解和观察角度不同,造成了认知的不同。
那么笔者为何,对这五大经典形象,印象深刻?就在于其背后所隐藏的深意。
小太爷孟烦了(烦啦),自出场到血战南天门,他一直都瘸着腿,或逃,或打,或在泡妞……直至年老后这才挺着腰板,迈着平稳步伐“去买菜”,这是啥意思?结合着小太爷的主人公身份,和事件发生的时间段就会明白。
瘸腿的孟烦了(孔孟二圣),代表着那个衰落和救亡时期。所谓“泥足巨人,跛脚而行”!这既是悲哀和现实,也代表着不屈和救赎,毕竟我们虽瘸了,却誓不倒下。
团长龙文章(死啦),一口各地方言,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哪里人,只知道是中国人。真话假话,大话空话,名言警句……龙文章是张嘴就来,还表达形式不同,甚至能不停转换方言——比如骂迷龙背着已牺牲的李连胜行军时,张口就飙东北方言。
但其中道理却是杠杠硬,就更不要说,他还总能道出“死都不怕,就要安逸”这等蕴含深邃哲理的名言了。因此,结合着“龙文章”这个名字和的他的作用,显然是代表着我们传承不息的的精神,这是灵魂,统领着“整个团”。
迷龙的秧歌,从歌词等内容来看,是绝难登大雅之堂的。却是刚劲生命力的代表,属于民间草根层范畴!因而从这个角度来分析,就迷龙惦记媳妇,以至于连逃命都不忘娶妻,也就顺理成章了。
南天门的水,最好理解。因为最终龙文章带人渡水,钻汽油桶攻克了南天门,洗涤掉了耻辱,也可以说是“一头撞得天门开”,犹如“共工怒撞不周山”,这是一种大气魄。
所以看到龙文章等人渡水时,笔者当时就想起一句乐府古辞:公无渡河,公竟渡河!渡河而死,其奈公何!既是悲凉,也有决绝,更蕴藏着不屈。
因此,以上这四大形象,便成了笔者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经典。那么为何以上这四大经典形象,却都比不上“不辣哥的王八盖子,让人笑中有泪”?这就要谈一谈邓宝(不辣),这个人物了。
二、炮灰团中真正的“兵”
在炮灰团中,小太爷烦啦,是学历(问)最高的兵——四岁就会背《出师表》,一口地道的伦敦腔英语,可谓中西合璧,土洋结合的代表。
迷龙和董刀,是炮灰团中最能打的两个兵,唯一可惜的是,两人没有对决过,以至于留下了一个“迷龙和董刀到底谁更厉害”的话题。
阿译长官,是炮灰团中意志最坚强的兵,有国仇更有家恨——老爸去上班,却被练枪的日本兵当靶子打死了。故而阿译明显跟炮灰团的其他人格格不入。但可惜,阿译却并非炮灰团中的真正的兵。
因为这个位置,是属于貌似最不着调的“不辣哥”。
不辣哥是湖南人,典型的乐天派,斗大的字不识几个,身边没有朋友就不行,先跟康丫一起玩,康丫死后,又缠上了蛇屁股。还最怕当官的,且是炮灰团中唯一敢对父亲般存在的郝兽医不敬的人物。比如,喊出了“老头子要归位”了等。
总之,不辣一出现,动不动就是一句“王八盖子滴”,似乎永远吊儿郎当不着调的模样。但在虞啸卿收编炮灰团时,他却成为了唯一扛着杆破枪站立的兵,并吼出了:“官长,人在枪在呢!”
这句的分量有多重?谁都明白!因此不辣哥是炮灰团中唯一没有忘记:自己是战士的人,是一位真正的兵。
为何迷龙溃逃娶上官戒慈时,龙文章要枪毙他,烦啦、阿译等人都反对和阳奉阴违,就不辣显得那么认真,仿佛真要执行命令毙掉迷龙?这就是兵,真正的兵——隐藏在不辣不着调外表之下的灵魂或说本质。
理解的不辣哥的本质,其实也就很容易理解他诸多“不着调”的行为和言辞。其中最让人笑得肚子疼的便是,庭审龙文章时不辣哥的表现。
三、不辣为何强调:一直以为他是湖南人?
《我的团长我的团》中,庭审龙文章,堪称是一次灵魂之审或颠倒之审!
虞啸卿、唐基和上使,虽坐在审判席上,最终却都成了“被审判者”。除了龙文章用搞笑、诡异,其实就是犀利的言辞为主攻外,炮灰团的其他兄弟,也都配合着打了“助攻”。
如烦啦不断回忆自己的过往,想进行一次剖析,结果却被虞啸卿赶回来,气得烦啦都要“造反”。
还有迷龙,上去就喊“不下去”,跟着就是一通欠整死的犊子太多,结果也被赶回。因为虞啸卿等三人,都听出来了到底是谁“欠整死”,反正不是龙文章!
而不辣的助攻,却最无厘头。曾想口吐“王八盖子滴”,发觉场合不对,生生咽回。随后,就开始魔怔一般,反复强调:“我一直以为他(龙文章)是湖南人哦!”接着突然喊出:“中华要灭亡,湖南人先死绝。”
虞啸卿气得蹦出三字:滚下去!
再看不辣哥,竟然风轻云淡般地说了句“好呢”,然后甩手就走。
整个过程之无厘头,让人笑得肚子疼。因为哪句跟哪句都不沾边,毫无逻辑可言,却偏偏发生在如此严肃的庭审之上。
那么笑过之后,必然就要追问一句,不辣哥为何要强调:一直以为他是湖南人?
其一:由于不辣哥是炮灰团中唯一真正的兵,这就注定了他战斗意志最坚决,认为战死沙场是平常事。这也是为何看到好友战死后,他会那么洒脱,说啥,你先走一步,我随后就去陪你等。
龙文章在不辣哥眼中,就是一位铁血战士,自然也就认定跟自己是同类。而同类最好的表达方式,莫过于“老乡”。这是对龙文章的最大认可和尊重。
记得在庭审完龙文章,在回去的车上不辣又说:“我倒宁愿枪毙的是烦啦,不是死啦!”当时气得孟烦了鼻子都歪了。这句,其实就是“我一直以为他是湖南人哦”的补充解释。
其二:逼宫虞啸卿
须知虞啸卿就是湖南人!显然不辣哥的这句就并非“无厘头”了。既含有为龙文章求情的意思,更有逼宫虞啸卿的味道。
意思就是说:你虞啸卿也是湖南人,所谓“中华要灭亡,湖南人先死绝”,你若杀了龙文章,还有啥脸面当湖南人?
故而,为何虞啸卿会怒骂“滚下去”,而不辣哥却又那么云淡风轻?也就明白了。因为不辣哥的这句,太尖锐,让虞啸卿有点受不住,等于是在从根上挖他。
所以,每次看到不着调的,嘴里冒着“王八盖子滴”不辣哥,笔者就总一面想笑,又一面有心中流泪的感觉——默默承担着一切苦难,洒脱率真面对一切,从不怨天尤人,永不屈服,哪怕只剩下一条腿(最后不辣哥,用一条腿蹦回了湖南),也眷恋着生养自己的家乡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