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洲女孩巴特曼因有巨臀,一生被赤身裸体展览,死后还被做成标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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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自重庆

    2002年8月9日,是南非一年一度的妇女节,在南非东开普省汉基村聚集了以总统为首的数千名宾客,还有大批当地群众,他们要给一位女性举行一场特殊的葬礼。

    这位女性已经死去186年了,当年,她在备受屈辱中死去时,才仅仅25岁。

    在葬礼上,南非著名女作家费拉斯含泪朗诵了自己写给女孩的诗作:

    “我来接你回家、你是否还记得家乡的草原、大橡树下生长着繁茂的青草。”

    这位女孩就是本文的主人公,南非女孩儿巴特曼,从她出生开始,就是白人世界的奴隶。

    当她带着满心欢喜被骗去英国时,本以为能过上好一点的生活,没想到却因为形体特殊,被沦为在马戏团表演的怪物。

    《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》这本书的作者塔拉曾说过:“谁都有机会变成一只会飞的鸟,摆脱束缚,重新塑造自己。”

    可在18世纪巴特曼的世界里,却永远都做不到掌控自己的命运。

    那时候,种族歧视像大山一样,压在南非的黑人身上,这座大山使巴特曼从出生那天起,就注定了悲剧命运,无法改变。

    “巨臀女孩”巴特曼的出身

    1789年,巴特曼出生在南非东开普省汉基村,属于游猎民族的土著人后代,也叫奎纳人。

    这个部落在欧洲被称为霍屯督人,其实这个称谓就是欧洲殖民者对奎纳人的贬义称呼。

    大多数土著黑人女性都是骨骼突出,丰乳肥臀的类型,而巴特曼的臀部从小就比别人更大。

    那个时候,伴随着欧洲人对南非的烧杀抢掠,原有的土著人数急剧减少,不怀好意的掠夺者给这些原住民带来了酒精和烟草,摧毁了奎纳人强壮的体魄。

    到巴特曼出生时,他们全家已经沦为欧洲人的奴隶,她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家人去地里劳动,每天从早上忙碌到太阳西下,即使是这样,也很难维持温饱生活。

    可是,与后来的悲惨遭遇相比,这样的生活还是巴特曼短暂一生中最幸福的阶段了。

    随着年龄的增长,进入青春期的巴特曼越来越丰满了,她的臀部看起来要比其他同龄少女大了一倍。

    农场里的人对她的形体已经习以为常,她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,直到有一天,两个外乡人来到村里,第一眼就被巴特曼吸引住了。

    这两个外乡人是巴特曼荷兰雇主的哥哥彼得,和一位以投机为目地的外科医生威廉。

    见到巴特曼的第一眼,威廉就被她硕大的臀部吸引住了。他从来没有见过体型如此奇特的女人。

    在白种人眼里,当地的土著黑人都是奴隶。欧洲人殖民者,曾经在大批贩卖奴隶的交易中发了横财。

    虽然英国政府在1807年已经明令禁止不许贩卖黑奴了,但是在大部分欧洲人眼里,这些黑人永远都是野蛮落后的原始人,是进化得不彻底的种族。

    作为一名医生,威廉最先感兴趣的是巴特曼的巨臀里,是和他人不同的骨骼构造,还是脂肪。

    在观察的过程中,他大脑里忽然灵光一现:“如果我对她感兴趣,那英国那些没来过非洲的人一定更感兴趣,何不把她弄到英国发笔财呢?”

    威廉把心里的想法说给了同行的彼得,两个人一拍即合,马上开始实施计划。

    想要巴特曼心甘情愿地随自己走,就得连哄带骗,彼得每天都给巴特曼讲英国的美好生活,在他嘴里,英国是一个提倡“文明、民主、博爱”的乐土。

    彼得还承诺,如果巴特曼去的话,只要和他们合作,一定会过上好日子。听到彼得对那个美好地方的描述,一心向往着自由生活的巴特曼心动了。

    在她20岁的生命里,每天除了劳作还是劳作,她看着父母佝偻的腰身,和家里贫寒的草棚,一直在想着怎么才能摆脱这种生活。

    再加上威廉还打着医生的幌子,给族人解除了一些身体上的疾病,得到了这些淳朴村民的尊重,也进一步增加了巴特曼对他们的信任。

    就这样,1810年,巴特曼带着家人的祝福,和对美好生活的憧憬,同两个骗子踏上了去欧洲的轮船。

    她没有想到,她的遗骨再次回到故乡时,已经过去漫长的190年。

    在马戏团屈辱的“巡回演出”

    一路上,两个骗子为了安抚巴特曼,对她还是好言好语,可轮船一停靠伦敦,他们就露出了丑恶的嘴脸。

    他们把巴特曼引到了一个大笼子前“熟悉环境”,并告诉她这是特意为她量身打造的,也是她今后几年的“工作地点”。

    彼得还一脸奸笑对巴特曼说:“你的工作其实很简单,就是每天在笼子里走走停停,给人展示一下你的可爱之处就行了。”

    当巴特曼明白了他嘴里说的“可爱之处”就是自己大于常人的臀部时,她终于明白自己被骗了。

    可她没想到,第二天所受的屈辱比她想象的更为严重。

    第二天展览时,彼得把兽笼运到了皮卡迪利广场上,并在旁边设置售票处,对外宣传运回了一个体型异常的“霍屯督的维纳斯”,吸引人们前去观看。

    为了博人眼球,他们还要求巴特曼一定要露出臀部,全身几乎赤裸地在笼子里来回走,并像野兽一样被人牵着,根据口令做出各种简单动作,来展示她特殊的体型。

    如果巴特曼拒绝,她不但会没有饭吃,还会受到鞭打的惩罚。

    在他们眼里,巴特曼从来都不是一个人,而是一个能替他们赚钱的动物。

    巴特曼装在笼子里展出后,果然吸引了无数好奇的人,特别是一些妇女,对她的臀部尤为感兴趣,还有一些心怀歹意的人,会趁她不注意加以猥亵,巴特曼的每一天都是在极度屈辱中度过。

    而彼得和威廉这两个骗子自己赚得盘满钵满,他们一分钱都没有分给巴特曼,这时的巴特曼在他们眼里,早已经是一具没有感情的赚钱机器了。

    为了得到更多的利益,彼得和威廉又开始了各地巡回演出,巴特曼甚至被拴上链子,带到上流社会的宴会上,让那些贵妇像看动物一样近距离地观赏她。

    在长期巡演中,巴特曼逐渐变得麻木了,因为她不需要说话,所以她也很少与人交流,只有一双眼睛还可以看到她心里的感情波动。

    在每次表演中,很少有人能看到她眼里流露出的绝望和悲哀,这些人感兴趣的还是她的臀部。

    经过4年的巡演,英国人逐渐对巴特曼失去了兴趣,彼得和威廉对巴特曼也没了信心,但他们并没有给她自由,而是把她转手卖给了法国一个流动马戏团。

    在法国巴黎,巴特曼的遭遇比在英国还要悲惨,她不仅要和其他野兽关在一个笼子里,还要按照驯兽师的要求,作出各种暧昧动作,每天最少要展出三个小时。

    伦敦的轰动场景又一次在巴黎重现,巴特曼的出现轰动了巴黎的大街小巷,甚至有人借机编出一部名为《霍屯督人的维纳斯》的喜剧。

    一时间,陷入悲惨境地的巴特曼仿佛成了这个时尚之都的名人。

    曾有一位近距离观察过她的记者在报道里写过:“她的皮肤有时会变成浅绿色,她时而跳跃,时而用力击鼓,还会大声歌唱,但是她的眼角会经常涌出泪水。”

    也许,“眼角涌出泪水”是巴特曼被允许范围内唯一表达悲哀的方式,也只有泪水的温暖才能使她意识到,自己还是一个人。

    观众很少能意识到,他们前来观赏的这个所谓的“动物”,和他们一样,都是有血有肉的人。

    当时,人类的进化和起源还处于一种朦胧状态,在很多欧洲人的潜在意识里,非洲的土著人即使被称为人类,也是一种比较低等的群体,无法与白种人相提并论。

    但即使如此,很多科学界的学者也对巴特曼的形体产生了兴趣,他们觉得她的巨臀很像母猩猩,所以还特意请人给她画下全身像,以便进行研究。

    1815年,受尽苦楚,最后被抛弃,沦为街头妓女的巴特曼死于法国巴黎一间及其简陋的住所。据诊断是患了一种“发炎和出疹”的疾病。

    死亡在这个时候来临,更像是对这个年仅26岁女孩的解脱和拯救。

    不知道在巴特曼最后的时光里,她是否想念家乡的亲人和故土,但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,即使死去,那些人也没有放过她。

    南非的女儿“魂归故里”

    巴特曼死后,一些关注她的“科学家”并没有放手,而是看到了更为便利的研究条件。

    一位叫库维尔的医生对巴特曼的尸体产生了浓厚的兴趣。

    这位医生属于法国科学研究会的知名人士,他对巴特曼产生兴趣的原因也和人类进化论相关。

    在他心里,对这些所谓“没有进化完善”的非洲土著有强烈的好奇感,想知道他们的骨骼形成和生育器官,与普通人有什么不同。

    库维尔从马戏团买来了巴特曼的遗体,先是把尸体做成了石膏模型,然后开始进行了细心的解剖。

    他把巴特曼的生殖器和大脑浸泡在药水中,又把其他部分送到了巴黎的人类博物馆做公开展览,之后的150年中,巴特曼的遗体就停放在博物馆的展览柜里。

    这个展览一直持续到上世纪80年代,因为南非政府的交涉,巴特曼的遗体从展窗里撤了下来,但却作为馆内藏品始终保存在巴黎。

    又过了十多年的时间,巴特曼的家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人们的生活得到了改善。但种族歧视仍然存在,南非的土著黑人还是会受到白人的歧视。

    这时,种族歧视现象已经引起了社会各界人士的声讨,消除种族歧视的呼声也越来越强烈。

    一名叫曼赛尔.尤伯拉姆的学者一直在关注巴特曼的人生悲剧。

    他认为做为南非土著的奎纳人也是南非人的祖先之一,就连南非总统曼德拉的出身也有奎纳人的影子。

    作为奎纳人,巴特曼的悲剧身世就是历史上整个非洲大陆的黑人,所受到的种族歧视的真实写照。

    曼赛尔说:“巴特曼记录了那段历史,我们应该把她接回来,就是恢复她生前一直被拒绝的做人的尊严。”

    曼赛尔的提议得到了南非众多有识之士的反对,逐渐形成了一种民意呼声。

    1996年初,南非政府部长恩古巴内向来访的法国部长提出了归还“非洲维纳斯”的要求。

    对这个要求,法国博物馆给出的答复是:“人类博物馆有很多具人类遗骸,如埃及木乃伊,还有最原始的南美部落人种等等,这些人的遗体为社会的发展和前进做出了贡献,巴特曼也在其中。”

    但巴特曼对于南非人民来说,她不是一个标本,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。

    对这个争论,南非西开普大学的著名教授贾蒂耶曾说过一句掷地有声的话:“巴特曼不属于科学,她属于她的人民。”

    2002年,巴特曼的遗体终于回到了南非,并在8月9日妇女节这一天,在南非总统的亲自参与下,为她举行了隆重的葬礼。

    在葬礼上,巴特曼身上披着南非的毛皮披风,头上盖着香薰过的头巾,装进了一个堆满鲜花的棺材,长眠在山谷里。

    南非总统在葬礼上发表了演讲,他说:

    巴特曼的遭遇代表着那个时代,非洲人民饱受殖民者欺凌压迫的历史,看到巴特曼,就会想到一个年轻的女孩,在异国他乡遭受欺凌的场景,作为南非人,我们永远不要忘记历史。

    总统的讲话引起了台下人群的轻声啜泣,即使过了一百多年,南非人民对巴特曼的遭遇还是感觉到心痛难忍。

    在那个种族隔离时代的南非,巴特曼的遭遇只是其中一例,希望她的故事能成为警钟,敲醒人们心中的善意,带走人性中的阴暗和扭曲,给这个世界增添更多的和谐与温暖。

    参考资料:

    《非洲维纳斯:一段令人唏嘘的悲剧故事》-人民时报国际部

    《去殖民化心理学,定义和细化过去的标志》-中国知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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