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古人说:‘宰相肚里能撑船’,可是我这个人气量不大,撑不了船,还很容易发脾气。”
1998年3月,朱总理走马上任国务院总理。在第一次国务院全体会议上,他这样评价自己。
确实,看到下属怠政、懒政、不作为,朱总理往往勃然大怒,当场让官员下不来台。双方有不同意见,有时也会争论不休。
在这次会议上,朱总理就点名道:“刘积斌同志就算一个,为发行国债一事跟我激烈争吵,我们都不肯让步,我对他很有意见。”
会后没过多久,刘积斌果然被调离了原来的岗位。
这是怎么一回事呢?
九十年代,为筹集长期建设资金,中央决定恢复国债发行。
1993年,财政部副部长刘积斌,具体负责国债发行工作。
他找到时任国务院副总理朱总理:“这次我们准备过渡成承购包销的方式,不再直接对个人发行了。”
“我支持,这是迈向市场化改革的第一步。”朱总理肯定地说。
当时,市场经济改革大力兴起,刘积斌大胆建议:“发行利率也计划按照国外的做法,采取市场招标的方式。”
没想到朱总理连连摇头,勃然大怒:“不行,你搞国债市场招标,把利息抬得那么高,国家怎么负担?”
“这在国外已经是被证实很成熟的做法了,我们完全可以借鉴。”刘积斌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。
朱总理明确地说道:“我们的情况比较特殊,跟国外不一样。国债利率比银行存款利率还高,其他国家哪有这种做法?马上调离!”
两人各陈己见,互不相让,甚至争论到了面红耳赤的地步。
但是在朱总理的再三坚持下,考虑到当时市场监管机制不太健全,国债发行利率还是沿用了原有的方式。
朱总理上任国务院总理后,在国务院第一次全体会议上说:“他那种发行国债的方式是不行的,事实不也证明,我这种做法是正确的吗?”
会议结束后,国务院决定免去刘积斌财政部副部长的职务。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,刘积斌却接到了担任国防科工委主任的任命。
“总理,这个担子太重了,我怕做不好!”刘积斌有些犹豫。
“你敢当面顶撞,说明很正直、不怕得罪领导。而且,我知道你是有能力的,放手去干吧!”朱总理力挺道。
刘积斌表态道:“国防科技工业是个大摊子,连续八年全行业大幅亏损,不改革是没有出路的。”
朱总理笑着说:“好,就由你来当先锋官,市场化改革你是有一套的,想办法突出重围!”
后来,刘积斌想到了十大军工集团重组这样一个妙招,探索出了一条军民融合发展的新途径,为国防科技工业的发展做出了重大贡献。